列车从我的头顶上飞驰而过 我听得到骨骼清脆地碎裂声
从此我便睡在黑暗中
这里的白昼 也是如此黑暗
有人贴在我的耳廓边 用清亮的声音为我吟唱葬歌
黑暗中我仍然能够看到人头攒动
他们手捧着自己的头颅
为它戴上鲜艳华丽的礼帽
看他们一步一跪 虔诚地为死亡而歌
“不 他们在为活着祈祷”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句话 一条鲜红的舌头便落到了我的面前
鲜血四溅 湿透了我的每根头发
他们突然引吭高歌 把礼帽高高地抛向空中
他们向我跑来 紧紧地拉住我的手
对我唱
你是不是迷路之人
你的灵魂没有归去的故土
跟我们来吧
我们都是麻木的癫狂者
跟我们来吧
我们带你寻找生的去处
……
我问他们 既然你们知道生的去处
为什么还在地狱游荡？
他们叽叽喳喳 吵闹不已
最后才告诉我
来吧 我们一起走在忘川里
生的去处 便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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